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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做沈洛年,是個國中生,原本我帶著滿懷期待的心踏入學校大門,一年級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得過去了,我很歡喜交到了許多朋友,暗想我的國中生涯就這麼毫無阻礙的過下去吧~~

可惜啊......二年級那年是我人生之中第二個低潮,事件爆發了,每個交朋友的學生都不願碰到的事在斑上發生,我的信心降到了最谷底,我的全身的神經早在那個時候麻痺、毫無知覺,我不明白為什麼那天會發生這樣的事,做錯了什麼嗎?我不懂......

看著眾人紛紛投向我一雙無情冷酷的的眼神,我的心登時涼了半截,原來......是我做得不夠好啊......我太自私了......完全沒顧慮到朋友的感受願意與否,造成別人的困擾、埋怨,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果報應,我自找的,我不痛恨、也不想報復,我有什麼資格報復呢?

根本沒有......

二上,我渾渾噩噩度過了,一個噩夢的開始、噩夢的結束?不,你錯了。當時得我以為噩夢離開了,不在紛紛擾擾,能夠重新再來過、重新再面對國中生活,可能嗎?不可能......

對方再次展開圍剿行動,結合了我以前的「至交」好友,對施予殘酷的心靈刑法,受創的我,看著眼前的學務主任、眼前的生教組長、眼前的班導,我笑了,我真的笑了,這是一種極度悲從中來的傻笑,我突然明白一件事了.......朋友是什麼?對於這個名詞,我們有能如何瞭解其中的真諦?

人說,一生能得知己,死而無憾,對我來說這是強烈的諷刺,知己......朋友......是什麼?我自以為是得把他們當成人人所謂的「至交」,換來的只有無限的心靈受創,這是什麼朋友?

我這樣詢問我自己,也這樣詢問主任、生教、班導,他們以為我瘋了,我起笑了,是啊......我是瘋了、起笑了......連身為幫助學生的教職員工都這麼說、這麼無知的回答我,還能再說些什麼??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學校對那時候得我來說,是座監獄;班級教室自然變成了我的專屬牢房,擠滿39人外加進進出出的各種老師,好大的一間牢房啊......

回到家,那又是另一間殘酷的牢房,面對父母因為成績一落千丈的責備、數落,累積許多怨恨的我第一次發怒了,怒髮衝冠、面紅耳赤,什麼樣的生氣形容詞都無法解釋我的熊熊怒火,而我不顧一切的對父母咆嘯,換來的就是......

「嘣!」奮力關上,茫然的我站在家門外,適才滿腔烈火向是被不知從何而來的澆熄似的,轉變而成陣陣的茫然、無助,其著陪伴我痛苦的腳踏車,我一個人在市區裡晃著,那時,我一切的一切都化為虛無,彷彿向是失去靈魂一樣,行屍走肉的在道路上緩步著,騎得累了就換走的,、走得累了就換騎的,反覆互換到再也沒有支撐的力氣,我便找了個公園座椅休憩,眼睛緩緩闔上,腦海中一片片記憶浮現,我不願去想,捨命想要忘記,記不得,這記不得的!

漸漸的,我意識模糊,沒了知覺,就這麼睡在公園座椅上,糊里糊塗,直到一位穿著便衣的年老阿伯把我搖醒,我才發覺,已經是深夜九點了......

哀傷、愁苦環繞著我,我的個性有如被人抽離,再重新裝入,我變得不再相信任何人、朋友,對一切事物抱持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對方把我朋友們帶走,轉來對付我?那又如何?干我何事?隨他去吧,反正我只要好用心做我自己就好了,朋友,可遇不可求,就算遇上了也不要太投入。

妳們想問我為何不報復他們,他們可是重重傷害了你的心啊!?何苦如此?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願同流合污,淪為對於自己看不順眼的就想打壓的人,何必這樣去做?就算報復了,得到的也只有一實得快感,我明白那塊感能有什麼用途,為什麼種有人會想這麼做?百費心機就只為了這個?無聊。

他們要傷我、刺激我就來吧,反正我已經對那些看不到的,只能由心靈掌握的無形事物抱持著排拒的態度,什麼人最好、最會懂得保護自己?

答案還是......自己......

就這樣,無懼於對方,我依然生活在牢房之中,孤單的、一個人的學習,一個人有什麼不好?我常這樣細心思索著,一個人可以做好多自己想做的事,享受安寧,滿天星夜自己一人觀賞、撲鼻花香自己一人細細品嘗、千山萬水獨自品味,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原本我以為就是如此了,不會再有任何變化足以衝擊我所架起的堅固心防,可當那股意念瀰漫全身,縱使你使孤獨的龍、獨角獸,內心也會產生劇烈動搖。

是的,我喜歡上一個女孩了,一位同班女孩。

她是個文靜的女孩,很安靜的女孩子,我喜歡她坐在課桌椅上散發出的一種能讓人靜下心來的氣質,她的容顏美貌並不算太突出,可我喜歡她的笑臉,看著她和她的朋友笑的樂開懷,內心不禁也會有股如沐春風的感覺,欣喜、舒暢,還有一絲絲的溫暖。

看著她,有時候會發現她的眼神也飄向自己,視力不好的我不清楚她是不是在看我,美刺看見她的黑汪汪得眼眸,我都會姑且認為她是在何自己對望,或許吧......

一整個二年級下學期,我為了試圖了解她的個性,開始與她有了進一步的接觸,主動說話、聊天,看著她擦著玻璃我也會主動上前和她說話,儘管有幾次碰了個牆壁回來,我也只是微笑以對,不放棄的展開一連串的行動。

這就是暗戀啊......

我的做法如同周遭同學一般,二下快結束時,我向她要了即時通、MSN和電話,希望能讓我和她得有情更提升一些,唉......看著電話簿裡顯是她的名字的那一欄,我始終不敢按下「通話鍵」猶豫了好久、躊躇了好久,最後選擇了以簡訊方式慰問當時歡有重感冒得她,等到發完簡訊按下「傳送」鍵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是個面對喜歡的人就會大失常得男生.....囧.....

不過,這簡訊一發,往後讓我驚訝連連,不知為何我和她展開了長達一整個三上互傳簡訊活動,每當閒暇時我就會拿起手機,看看她有沒有回傳,若沒有我也會主動發出,我們都是在晚上10 點藉由手機簡訊聊天著,有幾次還聊到了半夜2、3點,面對這樣的情形、我不會討厭,反而還有種歡喜得感覺,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子願意和我這樣互動,從來沒有......

有幾次,我是抱持著愧疚的心和她傳著簡訊,世上有使用手機得人人皆知,傳簡訊聊天是個很傷財的方式,會消耗不少額外金錢,可對於家中沒有電腦得我來說,這是唯一的方法了。

然而,看著寄來的手機帳單、聽著父母得責念,我不禁暗想,她的家是不是也正發著和我一樣的情況,那她為什麼還願意這樣和我互動,內心怦怦跳動著,想要拿手機詢問、關心她的狀況,未料,手機以在父母手中,過沒多久他們似笑非笑的瞥著我,我只好翻了個白眼,走回房中。

那是我第一次臉紅......媽的......

手機被沒收,無論如和我是沒法再向他保持著聯絡,也不知是不是心靈上達成了默契,在學校,我們都很有默契的不談任何簡訊禮說過得話,面對她我會慌、會緊張......這還是我嗎?我這樣敲著腦袋暗想,靠,真得是我......

一陣子沒了聯絡,有種說不出的傷感,我眼神投注在她身上的機率越來越高、越來越密集,幾個眼尖的人還因而抓包,想當然耳,自是打死不認、死不認帳,套一句某位藝人所說的:「有證據再說。」,是麻,沒證據休想要我承認。

好快呢......她的生日即將到來,休業式也緊接著來、在後頭的基測也準備著來到我眼前,基測?考試?我暫且拋下身為學生應有的本分,每天至做著想要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做到半夜很晚很晚還是在做,心中只要想起她收到禮物開心的模樣,我的身心就又振奮了起來,徹底成了夜貓族......不,是貓熊,掛著兩眼濃濃黑眼圈的貓熊。

「謝謝你送我的禮物,我真得很感動,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好開心~~好爽啊~~~我升天了~~我內心這樣吶喊著,即使她是用簡訊告訴我,我還是歡喜得不得了,飄飄欲仙。

我一直看著那封簡訊,直到睡著......手機沒電......

不久過後,我才深深明白舌頭的可怕,由於我的逞口舌之快、一時失言,我身邊同學跑去找了她了解,造成了無法收拾的後果,我知道她很生氣、很不高興,可我沒對解釋,甚至連一句對不起都沒親口對她說,只有在臉書上和向她道過歉,這算什麼?XXX你這人!!男生是這樣做事情的嗎!?是這樣子對待一個女孩子嗎?!

聽著我內心的謎之音,我無言以對......

愧疚充斥著我的內心,我開始避著她、閃躲著她,不管何時何地仍是如此,我不知道她心理如何看待我這人,從寒假到基測前夕,我不曾主動找她說過一句話,我想知道她是怎麼個想法,父母卻還是持續沒收著我的手機不肯還我,甚至說直到基測之後才肯還我,唯一的溝通方式也就漸漸離開了我的手掌......

那日夜晚,我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傷心、難過,也滴落了第一顆屬於她的淚珠,歉意的淚水。

我的人生第一個轉捩點要來了,基測的到來,一步步的逼近,正好被我拿來成為忘記感情的一種良藥,我開始全心全意投入基測之中,想辦法要忘記她的倩影,但到了晚上,躺在床上還是不自覺得會憶起她、心想她現在過得好不好?甚至有時做夢也會夢到她......夢見她綁著我最喜歡看的馬尾髮型,微笑莞爾的看著我,對我說了不少的話。

因為她,我不再理會朋友之間的種種,我心裡只有她.......只有她......似乎整個3年19般裡頭,只有我和她存在似的,基測一結束,父母依照約定把手機還給我,可我沒使用,我來到房間用著新買來的電腦,按下「傳送訊息」鍵,再次的闖進她的生活,也讓她進入我的內心,堅硬的心。

把握著所剩的十幾天,我和她說話、聊天,也很畏懼這種機會將會越來越稀少,當下的我把握住每一分每一秒,即使我並沒和她交談,我也會在一旁輕輕瞧著她的面容、這世上有誰能比她好看?我自認為在這世上她是最美麗的、最文靜的,任何街道上、電視上、報紙上映入眼簾的女生都沒比她好看。

她是最漂亮的......

畢業典禮當天,知道她總是早到學校的我刻意起了個早進入教室,從家裡到學校的路上,我在腦海中模擬了好幾次不同的場景,一個個淘汰、修改,直到抵達座位我才成攻擬定完成,我和她走到教室後方洗手台〔好奇怪的場景......〕,替她掛上了我為她求來的平安繩,看著她滿臉通紅的容顏,內心好不意思的陣陣發熱。

「眼睛不閉上嗎」我輕聲的問。

「不要啦!」她滿臉通紅,用手摀著嘴巴。

我可沒說要那樣做喔......

輕輕碰觸,我把頭靠在她柔軟的右肩之上享受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微微清香,給了她當初說的卻沒做到得懷抱〔呃......應該算。〕一會兒,我才心不甘情不願得起來,看著張大眼睛的她微笑說:「以後就看不見你上課的樣子了......」

我想牽著她那纖纖的玉手,但念頭一出即散,我和她之間就保持著「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特殊情分。

高唱驪歌,我回頭看著她,她的身影同學檔住,驪歌之後,我外出活動中心尋她,只見她正和另一位女性朋友手牽手的走回家,我看著她踏入家門,心滿意足的回身離去,抬頭望天,心想這就是我的初戀,好一段奇妙的插曲。

暑假,我們還是靠著即時通互動著,如今我們選擇了自己想要走的路,我想要問她:「妳喜歡我嗎?」,可我仍是把這句話藏在心底,消去了這個念頭。

何必要問她呢?在我黯然的國中生涯,是她給我帶來光明,我不喜歡清晰亮麗的光、比較沉迷於朦朧的微光、朦朧的美,這樣很好呢......

有得必有失,我失去了至交,卻換來了她,我反而還很感謝圍剿我的人,若沒有他們,說不定我也不會有這一段邂逅,衷心感謝......

踏入高中,來到這條名為「人生」的長途列車第三個停靠站,我不敢保證我還記著她、也不敢保證我會忘記她,活在當下,我會一直想著她,回憶著她,回味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十年後,或許我們會在路上巧遇也說不定。

儘管我不知道她喜歡我與否,但我確信,她是第一位占據我心中一個位置的女孩。

夢境裡,一名穿著制服,綁著馬尾的女國中生,微笑的看著我......

對我說......

 「我喜歡你......」

瑋珊看沈洛年的日誌,微微一笑,心窩感到陣陣溫暖 ,她摸了摸頸上的平安繩,回憶著那時候的場景......

既甜蜜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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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建口香糖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9)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