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怎樣?我犯了什麼罪,殺人?放火?偷拐搶騙?!憑什麼抓我啊?被丟在一間審問室的花無情正板著臉與負責對自己提問的士兵對看。

    「你什麼時後接受召祇的?」士兵拿著文件緩緩說。

    「不知道。」花無情靠著椅背說。

    士兵看了他一眼,又說:「現在幾歲?讀哪裡啊?

    「濱海軍校,年紀二十歲。」花無情說:

    「為什麼妖怪出沒時,你會在現場?」士兵問。

    靠妖!總不能說我被女友戴綠帽吧?丟臉!花無情隨口呼嚨:「走著走著就遇到了。」

    「確定?」士兵翻翻文件說:「有人看見說你何另外一個同校女生晚上跑回宿舍,能告訴我原因嗎?

    「我住在宿舍啦!!」花無情不耐煩的說。

    「咳咳。」士兵雙眼看著花無情沉聲說:「花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語氣,這裡可是維安管理部。」

   「關我屁事?」花無情,可不吃官場這套,瞪眼說:「當官的了不起啊?

   「無禮!」士兵霍然起身,皺眉說:「區區一個百性敢對保護你們的軍人說話,不要命啦!

   「幹!!」士兵的一句話惹火了花無情,他一拍桌大聲罵:「你算什麼東西,你敢一個人擔挑兩隻牙人族的妖怪嗎?少在那邊靠官撐腰!!

   「臭傢伙!」士兵把文件丟向花無情,拔出厚背刀厲聲說:「信不信我砍了你!

   「有種你就一刀砍來!」不畏懼的花無情用他一雙透露著殺氣的冷漠眼神淡淡的說。

    士兵一見花無情完全不怕自己,正遲疑著要不要一刀送他歸西,審問室的房門噫呀的被打了開來。

    「你在幹什麼,定武?」走進來的男子看士兵拿著刀子臉上隨即變色,不悅的說。

    是他啊.…..那個滿臉鬍子的阿北......花無情看了看那鬍子軍官,當下坐著說: 「大叔啊,這就是你們的偵訊手段嗎?

    「你這人......」被稱為定武的持刀士兵看了鬍子軍官滿臉憤怒的面貌,連忙低下頭不敢說話。

    「你出去吧。」鬍子軍官絲毫沒有袒護屬下的那種想法,冷冷的說:「你的問題我會親自解決。」

    「是。」定武愁眉苦臉的把刀子收好,加緊腳步離開。

    「很抱歉,是我沒管理好我的兵。」鬍子軍官關上室門,坐在花無情對面說: 「我來這裡是有兩件事情想知道你的答覆。」

    「先說,再做決定。」花無情說。

    「這是當然」那鬍子軍官也不囉嗦,當下把這兩件事詳細的敘述出來。

  

    過了不久,花無情從維安管理部大門走出,卻見有名女子在門外來回踱步,他仔細一看是陪著喬棉就醫的聶芹芹,隨即上前說:「芹芹,你怎麼在這裡?

    「太好了,你沒事。」聶芹芹抓著他手臂鬆了一口氣說:「我聽同學說你被抓了,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沒怎麼樣啦?」花無情好笑的說:「都已經三更半夜了還從醫院跑來找我?

    「擔心你啊!」聶芹芹嘟嘴說:「喬棉她也很怕你出事耶。」

    她還會擔心我......也對,她男朋友都被妖怪吃了......花無情並不覺得悲傷,倒是有不少感慨,嘆氣說:「她還好吧?

    「傷口沒事了,只是......」聶芹芹似乎感覺到花無情神色有異,怔了怔才低聲 的說:「她現在正發著高燒需要人照顧,可她卻......卻只想讓你......讓你在她房裡……

    她發燒了?除了我以外誰還有辦法照顧她咧?想到這裡,花無情不禁搖頭苦笑,立即牽了馬匹要聶芹芹帶著自己前往喬棉所住的醫院。

    不久,兩人來到喬棉病房門外,花無情要聶芹芹在外頭等著,自己則靜靜的走了進去。

    看著躺在病床上呼吸急促、臉頰發燙如火,正不斷出汗的喬棉,花無情感到無奈,坐在床邊輕聲喚說:「喬棉......喬棉......

    喬棉一聽到花無情的聲音當即輕呼一聲,全身似乎又重新充滿了力量,緊緊抱著花無情不住說著他的名字。

    「小棉......」花無情看著喬棉小臉好久好久,撫摸著她紅色柔髮溫和地說:「妳怎麼每次受傷就會發高燒呢?

    「不知道。」喬棉倚在花無情懷裡,摟著他說。

    「胡說。」花無情微笑說:「而且每次生病都只要我照顧你,怪怪的喔。」 

    「我沒有我沒有............我要......我只是.......我是......」喬棉閉著眼睛胡言亂語著。

    「別說話了,快睡吧。」花無情低聲說。

    「無情.......無情陪我......」喬棉身體一軟,直接貼著花無情胸膛,感受著他的溫暖。

    喬棉......明明......明明不再喜歡我......卻還是依賴著我......花無情低頭望著沉沉睡去的她,看著她蒼白的臉上存有幾條清楚可見的淚痕發呆,一會兒才發現聶芹芹已經走了進來。

    「無情。」聶芹芹坐在床邊椅子上,看著正被花無情呵護的喬棉,悄聲說:「喬棉她……每次都會這樣嗎?

    「好像是耶。」花無情苦笑說:「自從我們兩個交往之後,她都會像現在這樣靠著我睡覺。」

    「那她為什麼還......還要拋棄你......」聶芹芹輕聲細語。

    「除了這個,我確實不曾給過她別的,」花無情連聲長嘆,平靜的說:「今天晚上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了......

    聶芹芹怔了怔,害怕的問:「什麼意思?

    花無情也不隱瞞,緩緩說:「我已經和部隊達成協議,三天後我會離開高雄,到別的地方去報到。」

    「去......去哪兒?」聶芹芹流淚說。

    花無情搖搖頭,他本就不打算告訴任何人自己的目的地,就算是聶芹芹和喬棉也不例外。

    「不說是因為怕我告訴喬棉嗎?」聶芹芹冰雪聰明,自然猜得到花無情用意,但總不用連自己也隱瞞吧?

    「我認為就算告訴妳之後當真有辦法不讓喬棉知道,妳自己也會跑來找我吧,別傻了,我要去的地方可不是妳們說去就去的了的」花無情直接了當的說。

    「我......我還是想知道.....」聶芹芹委屈的說。

    看著她傷心難過花無情也有些許不捨,但他仍堅持著自己的決定,這樣對自己、喬棉還有她都是最好的,花無情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搖頭不語。

    或許是因為名字的關係,自小花無情對待一切人事物都很冷漠,孤僻的個性也常受旁邊的人異樣眼光,上了大學本以為還是如此的他卻意外受到喬棉和聶芹芹兩個同班女子的青睞,長期相處下來對少有朋友的花無情來說,這兩個人已經成了特殊的存在,看著她們不時對自己露出陽光般的笑容,花無情冰冷的心裡也增添不少溫暖。

    要和妳們分開我也很難過......可是我即將要做的事情一不小心可是會丟掉性命的,我自己都沒把握保護好自己,怎麼可能還讓妳們踏入這危險之中?花無情伸手觸摸聶芹芹被淚水浸濕的秀臉,柔聲說:「代替我跟著喬棉保護好她,好嗎?

    「不要。」聶芹芹搖頭低聲說:「你......你自己照顧你的女友,別丟給我。」

    「芹芹。」花無情懇求說:「她雖然不再是我的女友......但我還是很在乎她,拜託妳了......

    「討厭鬼!」聶芹芹躊躇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癟嘴說:「只有這一次喔?

    「就這一次。」

    隔日一早,花無情在病房裡一旁的小沙發,他倒了杯清水走到窗邊,打開窗忙往外一望感受著令人舒爽的早晨涼風,緩緩走近浴室裡稍做清洗,畢竟自己衣服身上可是沾滿了昨晚妖怪爆頭的鮮血腦漿,花無情深夜進來醫院時還被不少醫生、護士抓著詢問,但當時的他豈顧得了那麼多問題?自個兒朝著喬棉病房直衝,反倒是聶芹芹在後面替他陪罪、安撫人心。

    可今天他想了想,雖然自己倒不怎麼在乎別人眼光如何看待自己,但在醫院裡穿成這樣還是容易引來不必要的爭端,況且總不能一直要聶芹芹幫著懶的說話自己,當下在入浴之前麻煩出外買早餐的她替自己買幾套衣服回來。

    裝了幾瓢水,花無情開始搓洗自己身上已經乾成褐黃色的血跡,有時候還不時觸碰到一些傷口,害得自己痛的想叫,只是一想到喬棉還在休息,他媽的痛也要忍住!

    爽啊......好久沒那麼爽快了......花無情泡在大浴缸裡享受著全身冰涼的滋味,心裡暗自讚嘆這家被媒體捧說是高雄第一醫院還真是名副其實,就連浴室的設備也很齊全,唯一的困擾就是沒有照明燈,還得點個蠟燭在一旁亮著,一不小心被水澆熄了就得從頭點過。

    花無情樂的輕鬆,心裡暫時不去在意將來自己該去哪裡,反正那鬍子軍官給自己的期限是三天後,不如現在想著如何在這段時間裡好好放鬆一下,不然畢業後連個休假日也不給太不合乎常理了。

    正當他想要好好發洩之時,很不巧的門外傳來了呼喊,花無情想起此時大概護士小姐早上尋房的時間,當下趕緊把全身擦拭乾淨。

    啊咧?聶芹芹還沒買衣服回來,我出去個屁啊?花無情敲一敲自己腦袋重回浴缸,轉念一想,不知道喬棉醒了沒有?他走到門邊貼耳傾聽,隱約聽的見護士正和醫生對話,還是沒聽見喬棉聲音,不禁有些擔心。

     他倒也不知是自己多慮了,門外病房醫生正替剛醒來的喬棉觀察情況,問著她哪裡不適,一旁護士則一直拿著筆和紙板,看起來是在書寫病簿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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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建口香糖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